本文转自:天津日报
肖复兴
在北大荒,年前好几天就开始放假了。那时,没有什么农活儿,闲了下来,无所事事,我们知青整天像没有了笼头的马驹子,到处散逛。但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去,一般的去处,是到老乡家的热炕上,tp钱包嗑着“毛嗑儿”和花生唠嗑,或到别的队找同学去玩儿,要不就是躲在宿舍里,给家里人或远方的朋友写信。时间如同身边的荒原一样无边无垠,显得很充裕,允许我们大把大把地随意挥洒。那时候,也是我们最寂寞最想家的时候。空旷的时间,空旷的荒原,把这种空落落的心情放大。